想必这位清姑娘也认清了自己的处境,开始动些别的心思了。
这大雪天的非要去街上走走,难不成是想顺势离去,再也不回这伤心地若是这般,自己还真得帮她一把。
这今日雪大,不如等明日雪歇了,后日被清理得七七八八再出门,这样马车跑得快些,稳些。
君卿不知这些讲究,见琼楼几分关切,心中感怀,两人又说了一阵才散去。
安稳吃完朝食,君卿便披了斗篷出门去散步,这几日陆彻忙于西边书房与前厅,君卿并没什么事要找他,便只活动在东边与后院。
后院有棵梅树,在冬日里开得火热,十分有生气,君卿喜欢这样火热的颜色。
身后有脚步传来,君卿唤道:竹喧,来,帮我折几枝带回去插瓶。
怎么,喜欢这梅花陆彻的手搭到君卿肩上。
君卿后退一步把自己的肩膀从陆彻手下拿开,转过身来。几日未见,陆彻似乎没睡好眼中隐约有几丝红色。
看了这么多天梅花,今天终于舍得摘了
将军若不让摘,我不会摘。毕竟这宅子,算上这盛放的红梅,都是陆彻的。
陆彻冷笑一声,仍将一只手搭上君卿的肩膀,微微弯了弯腰盯着君卿道:那天你虽是无心之言,却助我看出些门道来。
说着另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来,掌心是一支盛放的红梅。
这红梅与树上的不同,漆黑檀木枝,红彤彤玛瑙雕刻成梅花形状,这是一支永不败落的红梅发簪。
君卿打量了几眼,玛瑙成色尚可,雕工精巧,整支簪子活灵活现,仿佛真的红梅开在手中。放在宫中,君卿应该不会戴几回,但是放在陇宁这偏僻之地,确实算得上极品。
什么门道竟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君卿拿起来看了又看。
陆彻似乎被她的话调动起来,也愿意多说些,你说那位刘大人镇定自若不愧是京官,可我这几日却查出他有事隐瞒,我问他些回京如何交待等事他支支吾吾的。
将军不信他
自然。
那若是搜寻草药没了刘大人相助,岂不是会难上一些
陆彻皱了眉,听这话有些生气,他相助他没暗地里使绊子就不错了,我是大都护,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
接着又说道:这姓刘的并着那倒霉公主,都不是省心的,如今乌颌虎视眈眈,我却还要在这里给他们整顿后事。
你!君卿听他喊自己倒霉公主还将她与刘从并提,气血上涌,美目圆瞪扔了簪子转身离去。
只听陆彻在身后无奈喊道:究竟是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