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漳失笑:是你非要喝的,孤都劝不住。
那也是殿下激我。沈纯一主打一个不背锅,尤其是多年前的锅,总之不是她的错!
她有些不忿:那次可真是丢死人了,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西北勇士,居然还要殿下抱回去,还好没发酒疯,若不然,脸都要丢尽了。
卫临漳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有件事他一直没有告诉过她。
当年她酒意醺然,神智尽失,也不知把他看成了什么,在他抱她的时候,她居然勾着他的脖子就缠了上来,蛮横地在他的下巴亲了一口。
那时他浑身僵硬,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又怕将她摔了,只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偏偏她又在他的怀中闹了起来,上下晃荡,左右摇头,他几乎快要抱不住。
卫临漳费劲将她的双手握住,让她不要再四处乱摸,不巧酒后的沈纯一脾气犟,劲儿也大,越发用力反抗起来,甚至张牙舞爪地结实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他气性也上来了,居然发了狠,也发了疯,空出一只手蒙住她的眼睛,径直朝那张叭叭个不停的小嘴亲去。
他是真被她刺激疯了,往后许多年回想起这一幕,卫临漳都是这么认为。
他就像一头失去了理智的牲畜,用力地吻她,狠狠地堵住她的嘴,啃着她的唇,决计不让她多说一句话。
一切都遵循本能行事,吻得他入魔了,缺氧了,彼此的脸都红通通得像又喝了一坛烈酒,汗湿淋漓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他才终于放开她,仰头,大口地喘息。
耳边是心脏剧烈的跳动,脑中一片空白。
再低头看她,她半阖着双眼,微露的细缝中只见眼白,头颅无力后仰垂下,露出脆弱纤细的脖颈,脉搏在他眼皮底下一下下跳动着。
她居然被他亲晕了过去。
真是不中用。卫临漳这样想。
片刻之后,他怪异地抚上了自己的唇,发现完全无法解释自己方才的行为。
他到底在做什么!是脑子坏掉了吗,还是中了不那么干就会死的蛊
卫临漳想催眠自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唇齿间的轻微疼痛和方才舌津间交换的酒气反复提醒着他到底做了什么。
他,无耻地,没有道德地,不可理喻地,混账地亲了自己最好的兄弟,两肋插刀的过命之交。
兄弟为他卖命,他却想亲兄弟,瞧瞧,这还是人干事
最让卫临漳觉得自己无耻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也没那么后悔。
至少,怀中这人总算是安静了,不折腾了,为了让她安静,这样做……总比他一拳把她打晕过去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