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怀中这人总算是安静了,不折腾了,为了让她安静,这样做……总比他一拳把她打晕过去好吧
他是不可能打她的,所以,就只能——
至于……分明是她先动嘴的!
彼时的少年卫临漳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唇珠上的细小伤口——是被他的牙齿,还是她的牙齿磨破的,他已经不记得了。
此时后知后觉地回味过来,他的耳朵、下颌顺着脖颈再次红了一片。
这是他的初吻,他想,卫临漳忽然有了种无法言说的淡淡失落。
他的初吻没了,夺走他初吻的人却浑然不觉,倒在他的臂弯间睡得正酣,叫他独自一人品尝所有的甜与涩。
……
见卫临漳保持沉默,沈纯一越发有了底气。
她就说吧,她喝酒以后还是很有酒德的,若是她真发了酒疯,卫临漳指定要拿这个事嘲笑她十年。
她还记得那次过后,他可是避开了她好久一段时间,一定是被她喝怕了,再也不敢和她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了。
毕竟,他虽然没有她那么容易醉,但也没有她那么拼,不然,被她一杯杯灌下去,就算是神仙来了也得掉一层皮!
想到此处,沈纯一不由有些遗憾。
她属于是人菜瘾大那种,越是不能喝,就越是馋那一口,可卫临漳这不解风情的死东西后来却在军中下了禁酒令,说是喝酒误事,要以身作则带她滴酒不沾,可气死她了。
后来到了京中,危机四伏险象环生,也没了那么多喝酒的心情和适合开怀大醉的时机,就再也没有好好喝过一顿。
更别提和卫临漳对酌了。
今日既然提起此事,不如……
沈纯一兀地目光灼灼地看着卫临漳,盯得他几乎浑身发毛。
卫临漳若有所感,也侧头去望她。
殿下,择日不如撞日,那年输给了你,其实我是有些不服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多少该有点长进,不如我们今天再比一次
她这笃定得不容拒绝的口气,叫卫临漳神色微变。
沈纯一自然是发觉了。
她故意吹了下口哨,秀丽的脸上染上一丝不太相符的轻佻和挑逗,激他道:殿下这是怕了
瞧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算是以前万军阵前,也没见过他如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