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坐下,“你好点了吗?”
沈衍说不出话来,看着她眨了眨眼睛。
白芨本也没想得到他的回应,自顾自地说:“难得看你这幅模样,毕竟从前你都是那样一个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嘛,只是不知道沈府现下还有哪个能站出来扛事的,哥,你不会觉得自己还能站起来吧。”
沈衍面上显现出些惊恐。
他不受控制地要叫人,却看见白芨站起身,笑眯眯地说:“哥,你想沈鸢吗?看到我的时候,是不是立刻想起她了?”
“你们不会以为忏悔和道歉有用吧?”
大颗大颗的泪水从沈衍的眼角滑落,他的手抖得不成样子,白芨挑了挑眉,低声道:“话都说不出来了么,好吧,哥哥,再见。”
白芨看着沈衍如同死灰一般的脸,心底无比畅快,她深知自己很有可能会彻底暴露身份,但她丝毫不在意。
短短几个月时间,沈父的鬓发就已经花白,整个人迅速地灰败了下去。
他人近中年,一生于官场驰骋,几乎无往不利,可眼看着岁数这么大,儿子死的死疯的疯,眼看再没有了倚靠。
白芨跟他打招呼时,他正倚靠在地上,深深地叹着气。
“沈相爷,有什么难处的话,您尽管提出来。”
他的眼中燃起希望,惊喜地露出笑容来。
白芨笑意盈盈,实际上在冷眼旁观,她觉得好笑,人真是贪婪到了一个无法令她理解得程度。
如今沈府东山再起不易,保本却不是难事,可沈父一般害怕着白芨给沈府带来的厄运,一边觊觎着白家的财产和帮助。
实在是可笑。
因此她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切,看上去更是甜蜜,沈父忙不迭地带着讨好的笑送白芨上了马车。
白芨的母亲早听说了沈府这一出接着一出的荒唐事,特地跑来接她,却发现女儿比起之前来说气色愈发好了,一时间疑惑不解了起来。
只是她知道这孩子向来有自己的主意,倒也没有多做别的反应。
回到白家,奶奶第一个要找白芨。
“玩得开心吗?”
看到老人拄着拐笑眯眯地问自己,白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