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使的死,我和皇上都久久缓不过神来。
只有云阳侯,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他冷哼道:“陆泽晴,你好有什么话好说?”
“你制毒害死我儿,还妄想嫁祸给我,又把院使当枪使,想要谋害皇上,现在又害死了院使。”
“陆泽晴,你这样歹毒之人,真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说着,他一掀衣袍,跪下请命。
“求皇上立刻下旨处死这个草菅人命,心思恶毒的谋逆反贼!”
他一脸的义正言辞,嘴角还挂着志在必得的笑。
可他丝毫没注意到,在他身旁,侯夫人看他的眼神早就变了。
再看皇上,他不仅没有因为院使的死就有所动摇,相反,他看云阳侯的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见此情形,我有了底气。
“诊疗结束后微臣曾反复确认,直到确定小侯爷确实无事了才放心交于云阳侯。”
“可小侯爷刚到侯爷您手上没多久,就断了气。”
“微臣在民间行医时多遇见这种情况,一般百姓如果发现自家病患在诊治后出现问题,下意识反应肯定是找大夫加以救治。”
“可云阳侯不同,您下意识就是举剑对着微臣喊打喊杀,以至于微臣到现在都没能看一眼小侯爷到底出了什么事。”
“甚至从头到尾,比起小侯爷的死因,侯爷您似乎更关心微臣能不能定罪,能不能立刻死了干净。”
“微臣愚钝,实在不理解云阳侯的用意。”
皇上也赞许的点点头。
“陆太医所言甚是,依朕看,陆太医绝非害死孩子的凶手,既然大理寺仵作也查不明白,不如由陆太医看看。”
“不行!”
云阳侯突然抱起孩子,大声咆哮:“本来就是她害死我儿子,怎么还能让她碰我儿子!”
说着,他又看向黄淑柔,吼道:“说话啊!你是死人吗!”